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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6月24日 星期五

動畫大師之弗烈德瑞克·貝克(Frederic Back)


      “不少動畫片是消磨時間、消滅藝術和毀滅人的審美能力的。動作、特技效果,直到一連串的活動,可什麼意思也沒有表達出來。
     
世界需要釋疑解惑,但是動畫片卻在利用各種技術消磨時間,生產垃圾。


      以前,對藝術家來說,有的是感覺和感情,可現在不再有了,現在有的是動作和空虛。


─ Frédéric Back



【Frederic Back
烈德瑞克.貝克


加拿大國家電影局(National Film Board(NFB) of Canada)


作品:
Abracadabra(1970)
Inon
or the Conquest of Fire(1971)
The Creation of the Birds(1972)
Illusion(1975)
Taratata(1976)
Nothing Everything nothing(1978)
◎※ Crack!(1981) [
搖椅]
◎※ The Man Who Planted Trees(1987) [
植樹的人]
※ The Mighty River(1993) [
大河]


  烈德瑞克.貝克192448日出生於德國薩爾省首府——薩爾布魯根的一個亞爾薩斯家庭。他年少時曾在法國斯特拉斯堡,巴黎,勒恩等地成長及求學,直到1948年入籍加拿大。1952年時 CBC公司開始發展TV電台節目,貝克因其繪畫技巧而受邀加入 CBC,擔任繪圖師及藝術指導的工作。在這期間之中,貝克主要負責繪圖方面的工作,閒暇時則發展他自己特有的玻璃彩繪( painting on glass)技巧。直到1968年,貝克加入CBC公司內部剛成立的動畫工作室,在那裡,他很幸運地遇到一位有遠見的製作人——Hubert Tison


  70年代,他導了幾部給兒童看的短片:第一部"Abracadabra"( Graeme Ross共同執導),是關於一位小女孩如何從邪惡的魔法師手中拯救太陽的故事;第二部"Iron, or the Con-quest of Fire",敘述一個人類和動物如何從電雷之神手中奪取火種的亞爾岡京族(北美印弟安人)傳說;第三部"TheCreation of the Birds "是改寫自另外一個土著傳說--"The time of the Micmacs",內容記敘如奇蹟般變化的四季奇景;貝克在接下來的 "Illusion?"中譴責惡劣的都市開發——不僅破壞自然,更因消費主義的泛濫而導致過度的誘惑,最終結尾時以一個虛幻的盼望,但願下一代能將我們帶回遠古時期與自然和諧共處的時代; "Taratata" 描寫一個遊行隊伍,和一位用愛在內心重新改造整個事件的小孩子的心情;"Nothing everything nothing"則主要審視自宇宙創生以來,人類對大自然充滿著的矛盾情結。這部影片算是Back動畫生涯中第一階段的最後一部作品。不論是作為藝術家、畫家或是動畫導演,Back的表現總是讓人驚歎,而作品中充滿的人道關懷更使他成為這些領域的領導者。


  1981年,他執導了"Crac(搖椅)"這部歌頌加拿大魁北克省風俗傳統的動畫。片中以1850年一位居住在森林裡的樵夫,為他婚禮製造的一把搖椅貫穿整部影片。這把搖椅歷經了這位樵夫的後半生,在不斷的損毀、修復中渡過了魁北克傳統的鄉村生活。逐漸的鄉村被工業文明侵蝕,大樓林立,最後被一經群眾抗議而由核電廠改建的美術館守衛所拾得。當夜晚來臨時,在藝術品的圍繞下緩緩地逐漸喚醒它的記憶而與之共同起舞。這部影片的繪畫風格深受歐洲畫家(特別是 MonetDegas[註一])及魁北克畫風的影。綜合了過去與現在、文化與自然的個人風格,使得這部動人的作品,遠離了這類影片所可能落入的沙文主義和民俗主義。



  而貝克的下一部動畫作品"The man who planted tree(植樹的人)"是一部改編自尚.紀沃諾(Jean Giono)短文的30分鐘影片。影片中的旁白[]採用的是完全未經修剪的原文。片中敘述一位獨居於普羅旺斯(阿爾卑斯山濱海地區)的牧羊人布非耶( Elzear Bouffier),他將本來一片荒蕪的山地種上各種樹木,並努力維護、保養林木,使這塊原本連煤炭工人都視為荒野的土地再度成為一片蓊鬱的森林。在這部值得敬佩的真誠之作中,貝克無疑盡了他最大的努力。 Normand Roger的音樂、Noiret的旁白和貝克的優美的繪畫風格[]引領眾人經歷一段美妙的心靈之旅——最初荒涼的山地,一位心懷謙卑、感激的牧羊人到最後心中充滿著喜悅和希望。除了動人的敘述部份外,貝克以那深具藝術敏感的調色盤,成功地融合陰暗處的灰白、赭黃到綠、天藍同調性的色彩,無疑的使這 30分鐘的動畫成為一部令人印象深刻的抒情影片。







  "The Mighty River"(大河)是一部關於聖羅侖斯河浪漫的動畫紀錄片,片中敘述百年來河流周圍的動物和人們如何與其相處。這同樣也是部優美的敘事詩,但卻不如"搖椅" "植樹的人"般那麼令人著迷。


  貝克使他的作品成為那些特別是反對環境保護主張的人士,一個在意識形態上辯論的題材。而在藝術上,除了作品的品質均達到了一定的水準外,需要特別強調的是,他放在自然環境上的關注,也許不如他對人類生活普遍的關懷還要多。他希望人類能重新恢復其生活於這個世界上,最初存在所追尋的價值,及生命的真正意義,不是處於一如神話般的中產社會樂園,也不是活在一個緬懷過去美好時光的幻象中,而是真實且適於生活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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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註一]:莫內(Monet)和狄加斯(Degas)都是19世紀印象派的大師,前者油畫作品著名的有「日出.印象」,後者的粉彩名作有「芭蕾舞者」。


[]:法文:Philippe Noiret;英文:Christopher Plummer


[]:貝克的繪畫風格深受布魯格爾、哥雅、莫內、塞尚、雷諾瓦和夏卡爾等人的影,作品中有著濃厚的印象主義畫風。



(
篇選譯自 Giannalberto Bendazzi Cartoon:One hundred years of cinema animation 18章加拿大國家電影局)




弗烈德瑞克貝克先生訪談


翻譯:鄭強


 Frederic Back近耄耋之年。這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在一次剪輯膠片的時候被化學試劑奪去了一隻眼睛。他身體強健但是體質虛弱,這也許是他多年在農場植樹和工作的結果。他談話娓娓道來,十分溫和,但是句句都帶著強烈的個人想法。給人總體的感覺是一位極富同情心、極有原則和極其高尚的老人。



Frederic Back
   
戰後我出生在布列塔尼,位於現在的法國西部,但那個時候它還是德國的領土。我小時候,身邊到處都是由於戰爭而致殘的人,有的失去了雙手、有的失去了雙腿,還有的失去一隻眼睛,有的甚至雙目失明,拄著拐杖和坐小輪椅的人到處都是。與之相比,動物所遭受的苦難有過之而無不及——很多馬匹終生為他們可惡的主人賣命,或因戰爭而傷痕累累。到它們年老力哀再也拉不動東西時則被送進屠宰場。對於這些血腥暴力,我感到無比的悲傷和憤怒。因此我總是嘗試通過我的繪畫表達這種情感,希望人們通過我的畫瞭解認識真、善、美與包容。



   
二戰爆發的時候我剛好14歲,戰爭持續了5年。在這期間我躲藏了一陣子,因為納粹試圖讓我為他們做宣傳工作。還好我沒有被發現,我的幾個叔叔和表兄被迫參加納粹的軍隊前往俄國。一些人成為了戰俘,而另外幾個卻永遠也回不來了。在空襲之中我們的房子被轟炸了很多次,空襲之後,我經常會幫助政府尋找埋在廢墟之下的倖存者。幫助尋找碎石下的倖存者是當時所有學生必須參加的一項義務勞動。相比之下,法國北部、比利時甚至德國的情況就更糟了。對我來講,這是一段非常重要的經歷,它讓我知道人類是可以如此醜陋地對待他人。我曾經就看到個人在我們家門前被德國人處死。這一幕真是太可怕了。



   
這樣的經歷使我決定把繪畫當成工具來表達自己。我並不想把自己當成一個偉大的藝術家,有很多的人在這方面比我做得好,對此我十分高興,儘管我已經不能再進一步提高了。但是我所做的一切讓人們開始意識到生命和美。通過電影,我知道成千上萬的人將會看到我的畫,從而進一步瞭解我要表達的資訊,儘管這些資訊是無聲的。我很晚才開始涉足動畫創作,在這之前我主要繪製插圖、製作電影背景和室內裝潢等等。直到1968年,製片人Herbet Tison創辦了動畫工作室“Radio Canada”,我才被他邀請從事專職的動畫設計。



   
自我在“Radio Canada”這樣一個影響力很大的地方工作時,我發現The Man Who Planted Trees《植樹的人》是一個應該被所有人瞭解的故事。它不僅僅是關於樹的故事,更是一個理解我們自身在自然和生活中扮演何種角色的方法。一個理解人與人之間關係的方法。這些樹具有極強的象徵性,它們不僅是樹,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象徵。當我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當我們在幸福、富裕的環境中成長時,我們有責任把美好的事物保留下來,以至於使我們的子孫後代能夠繼續享受我們曾經享受過的美好事物。所以我發現那個電影的圖像是具有積極意義的,它來自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世界,是一種內在力量。這種力量對於我們生存的現實生活或起到改進作用,或者徹底毀滅它們。






 問:這個故事是否對您的生活方式產生了巨大影響?


答:我不能像個牧羊人那樣簡單地生活。很多時候我非常煩惱,因為我總是被很多沒用的東西包圍。其實沒有這些東西我們照樣能夠生存。我喜歡簡單,但是我們總是被一些不停製造假像的人所困擾。他們灌輸給我們很多原本並不重要的東西,我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尋找到對於生命來講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我驚喜地發現《植樹的人》是如此地吸引年輕人。他們很容易就接受了《植樹的人》所傳達的資訊。要是不看這部動畫片而單憑自己去尋找什麼是生活中最重要的事情,需要花很多時間。而現在只是觀看一部小小的動畫片他們就可以懂得什麼對於生活來講才是真正重要的。我當初可沒他們那麼好的運氣,曾經被各種空洞乏味甚至致命的幻想所誘惑與誤導。人們需要通過一個生動而深刻的故事來理解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尋找幸福感和成就感,不至於讓自己為庸物所擾


    人類進入文明社會之後,生活之中荒謬的事情越來越多。現在看來,這個觀點並不算什麼新鮮事。我母親希望我成為一個普通農民,一個社會地位很低的農民。而我父親則希望我成為一個建築師或藝術家。我希望自己是個農民。因為只有農民才是這世界上真正需要的人。他們不僅通過辛勤的勞動自給自足,而且還慷慨地拿出自己的勞動果實來養活其他人。


    但是伴隨著農業型社會正在全球範圍內不斷消失,越來越多的人湧入城市做著一些我們並不需要的東西和事情。這種生活就像毒品一樣使人上癮。人類已經越來越依賴於這種毒化的生活,並且不斷地創造著具有毀滅性的新文明。對於我來講,人口過剩和資源濫用實在是太糟糕的事情了。



問:繪畫在您的生活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答:我有個很好的美術老師,他非常慷慨。他總是嘗試通過表現動物和辛勤勞動的人們來表達自己的愛。他所有的繪畫都是關於人和動物一起勞動的題材。他總是描繪萬物的美,從他的作品中我感覺到自由、安逸。我的老師在動植物方面的知識非常淵博,他總是用一種强烈而具吸引力的方式來描寫這些東西。正是在這樣的耳濡目染下,我也嘗試著做同樣的事情。我試圖通過電視和繪畫這種媒介來傳達自己對大自然的尊敬與愛戴。我的作品與工作全部是積極向上的,無一不傳達了我對人性和自然的愛與理解。希望大家能通過作品感受到這一點,反對戰爭,反對人類的一切爭鬥。
 我從不渴望出名,做好自己的工作就很滿足了。我願意做一個會畫畫的農民。我自己有個小農場,已經20年了。我種了10000棵樹,還養殖蜜蜂、鴨子和鵝。時常會有野鴨、蛇等動物從沼澤地跑到這裡來。我努力工作希望人們意識到人類與大自然和諧共處是可能的。


 我創立了一個環保組織,在魁北克的高速公路兩旁和聖羅倫斯河畔種植樹木。曾經有個商人想在島嶼上建高樓,我就去告訴那裡的人們保護這些島嶼的重要性。讓人們知道聖羅倫斯河的美,從而意識到保護植被的重要性——這些島嶼上的樹木具有過濾與保持水土的作用,它們可以減慢水流的速度並使污染物沉澱下來。最終,水中的有毒物質被沉澱物覆蓋,不會與生物接觸。這些島嶼因為那些樹的存在而存在,正是這些樹木保留住了土壤。




問:大自然的美對於我們的生活品質有什麼作用呢?


答:對於美的追尋是我們得到快樂,排除煩惱,尋求問題解決方式的一個重要途徑。但是你會從現如今的電影裡發現人們越來越對醜陋、暴力、特技等感官刺激情有獨鍾。這些東西做起來很容易,但是帶來的消極後果卻不堪設想。


    儘管對於的追求異常艱難,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但是這對於人類來說無疑是有很大好處的。如果人類想享受自己的生活,他們就應該走進自然。因為當你親近大自然的時候,一切都是美麗的。每一片樹葉都是一件藝術品。我認為人類應該更多地接觸充滿智慧與想像力的新鮮事物。電影應該發揮更重要的作用,通過其 有的藝術表現形式幫助人們找到解決問題的方法。電影不僅僅展示人類所造成災難的集錦,更應該展現人幫人或人幫自然的積極事物。


    電影應該成為人類解決自身問題,以及調節人類和大自然關係的工具。而這需要時間,探尋美的過程充滿艱辛。絕不是用鉛筆畫線那麼容易。這始終是一種永無止境的追求,意識到這一點很重要。然而很多人並不願意去尋求美,越來越多的人只是尋求醜惡。他們從製作噁心的電影和繪畫中尋找快感。這樣做也許更容易一鳴驚人。



    《植樹的人》花費了5年時間才全部完成,大約繪製了20000張圖片。同樣,《狂野之河》花了我4年時間才達到基本滿意的程度。但是這一切努力都值得,辛工作之後的成就感非常美妙。這就如同如果你想寫出一本真正有價值的書,一本作為人類送給上帝禮物的書,就必須付出巨大的努力,而不是僅僅將它寫完然後交給出版商。Jean Giono 花費了23年的時間完成《植樹的人》文學稿。當這本書送到出版商手裡時,僅僅有7頁是打字機打出來的,其餘全部是作者一筆一筆手寫的。由此看來,如果你 過急功近利而沒有全身心投入的話,書的含金量必定大打折扣。時間比金錢更加珍貴,是最有價值的東西。是金錢所買不到的。為了保證影片品質,我將很多不滿意的畫稿當垃圾扔掉了。我必須計畫好攝影機的角度再拍攝,這非常耗費時間。這就是我認為時間如此重要的原因。



   
當你結束工作時卻發現結尾與開頭部分大相徑庭,你必須重新修改很多部分,這也就是創作很耗費時間的原因。一本書或者一部電影是需要作者無數心血的。如果你的創作速度過快,請提高警惕了。我認為最好放慢速度,多思考,勇於否定自我,快刀斬亂麻地去掉那些不滿意的部分。只有這樣,才能創作出對得起自己良心、有意義的作品。



我們必須充滿希望,否則一切都會崩塌。現在已經有很多的人正滿懷希望、積極樂觀地辛勤工作著。他們以自己的努力向世人證明只要有信念並付諸實施就會改變現狀。過去我們創作時也許不知道作品完成後受眾的反應如何,更不知道我們的創作與努力是否能帶來預期效果。久而久之,我們也就不相信自己的作品能從積極的一面打動觀眾、解決問題。



   
最近成立的一個環保組織以其實際行動向世人證明了這一點:他們幫助各個工礦企業預測各種技術指標,盡可能地避免負面影響。這樣一來,企業就可以通過與環保組織的合作及時避免消極影響。事實證明人類還是有希望的,儘管我們需要花很多的時間來同污染鬥爭,但是只要下定決心、付諸行動,就會有收穫。



   
現在是我們該有所反應的時候了。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如果等到環境被徹底污染後再想起保護大自然,那就晚了。《植樹的人》向我們展示了每個人所具有的巨大潛力。為了我們的子孫後代,現在是兄弟努力的時候了。每一個有良知的人都應該站出來關注未來並且為之奮鬥,否則的話大自然將會毀滅在我們這一代手裡。



   
這世界上沒有天生的環保主義者,土著人也不例外。人類從誕生之日起就在破壞大自然,這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你完全不能說北美的印第安人全部是自然保護主義者。之所以在他們統治北美時期,大自然被破壞的現象並不嚴重,是因為他們的破壞力有限。他們並不是真正敬重大自然的人。他們在史前(美國建立之前)進行破 壞,消滅所有的他們認為該消滅的東西使其生存更加容易。那個時候很多物種滅絕了。自從白人到來之後,物種滅絕的現象愈演愈烈。僅僅在聖羅倫斯河,5種曾經 數量龐大的鳥類已經消失。候鴿——這種曾經有5億隻的鳥類現在已經沒有了;而大西洋也有著同樣的經歷。



    我們必須均衡兩種人的比例:一種是僅僅追逐金錢的人,一種是追求快樂生活的人。畢竟生活品質比金錢更加重要。我們必須找到一個平衡點。人類沿著錯誤的方向勇往直前已經成為一種傳統,我們再不能沿著這個方向走下去了。



   
年輕人嘗試某些事情而沒有成功,他們會說:我走錯路了,應該換一個方向這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你確信你所做的事情是正確的話,就一定要堅持下去,並不斷地積累經驗,總有一天你會為自己付出努力後帶來的成果而感到驚喜。



   
如果你發覺沿著自己所選擇的方向走下去並沒有得到預期效果,就輕易放棄了理想轉投他方的話,在其他方向的努力過程中你依舊還會遇到同樣的問題。因此,你必須堅持正確的方向,就像我做的工作一樣,也許並不能使你名利雙收,但是這份工作對人類是有益的。所以,認准一個方向堅持不斷嘗試,總有一天你會為你工作所取得的成績而驚歎。


 《植樹的人》已經在全球60個國家上映,而且很多國家還不斷反復播放。影片所承載的主題像《聖經》一樣深刻、嚴肅——探尋人類幸福的根源以及什麼才是生命中真正重要的東西。觀眾已經接受這個主題並開始行動了,最近我看到這樣一個場面:人們自發地前往聖羅倫斯河St. Lawrence River清理污染。這已經成為一種習慣,每年這個時候年輕人都要去整理河灘,栽種樹木。這無疑是一種反思後勇於面對錯誤的行動。這非常重要,我相信他們的工作一定會有積極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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